没有任何庆典活动的情况下,人流量也能堪比为岳渐河庆生时的澧城。
终于知道为啥岳渐河会放弃在沣城的前途,转战澧城:大城池机遇虽多,但太容易被埋没。
如果有一个机会,既能铲除邪教立功,又能到稍远一些的地方做土皇帝,谁都知道怎么选。
迎着泛红的天光靠近沣城时,光线还是稀疏暗淡的,看不清数十米外。
即使如此,沣城城门处已然堆起人群,挑担赶马,拖家带口,空气中有熟食的香味,牲畜的草料粪便,贩卖的水果蔬菜新鲜中透着些许腐烂和酒气。
人间烟火最治愈。
我从马上跳下来,摘了鞍将其放走。从今往后,你就是匹野马了。
混在寻常百姓中走入城门,无比希望自己就是其中一员:拖着一双儿女,坐在自家马车上,身边是要卖给城中人的农作物,赶车的必自家丈夫——虽然不知是谁,面目模糊,但一定爽朗正统,一边赶路一边有说有笑。
进城后,人群开始逐渐散开,城中人普遍晚起,除了早餐摊子,街道空空如也。
城墙根下有些闲散人员,一开始我以为他们是流浪汉或是本地的乞丐,不禁赞叹大城就是不一样,要饭的都衣冠楚楚,举止麻利。
直到其中一个中年大姐眼睛瞟见我,瞳孔放光,三两步来到我面前。
:“第一次来吧?”她的声音仿佛是嗓子里夹着小半个核桃仁儿,故意挤出细声细气的感觉。
:“是啊。”拿不准该叫大姐还是大婶,就没叫。
:“在这儿没亲戚没朋友没落脚地没钱也没工作吧?”她贯口真不是盖的。
:“没。”我倒要看看她想怎样,若是在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算她倒霉,碰上武林新晋妖女。
:“饿不孩子?”她态度一下子好的出奇,声音也不夹了,眉目间竟有几分慈祥:“这么早进城,也没睡够吧?跟我来,我领你去个好地方。”
不饿但确实赶了一夜路,我点头应允:“好,有劳了。”
她于我身前带路,走在城中坚硬又空旷的街道,远离了身后忙碌的人群。
在以前听到过的故事中,她会带着你偏离大道,走进泥泞的小路,羊肠般七扭八拐的曲折,最后来到城中最中心却也最黑暗的地方。
一般来说是赌扬青楼等扬所,至于带过来干什么,不好预测,因为故事会戛然而止,然后你被讲故事的人告知:再也没人见到过他们。
暗中把冰丝戒指全套在手指上,这是我第一次打击黑恶势力——真正的黑恶势力,没有披着任何冠冕堂皇的外衣。
结果我们沿着大路越走越远,弯都没转过。
迎着渐渐明亮的阳光,呼吸着清新的晨间空气,我竟然有种自己要走上幸福之路的错觉。
她边走边问我年龄,籍贯,家人,兴趣爱好,能力特长,我挑些有的没的回应,她越发满意起来。
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我觉得已经快走到城池的另一头了。
城中生活气息盎然四溢,叫卖交谈声延续至远处,热闹非凡。
在我面前,出现了一幢漆成红色的高楼,上下三层。
除了顶楼有开着的窗户,一二层都被雕花木板挡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就是这儿了。”这大姐献宝一般,神情好像在说没见过这么高的楼吧孩子。
这座楼气派又华丽,再转头看看四周,与身旁的茶楼小馆,商铺民居比起来,确实鹤立鸡群。
:“这里是干嘛的啊?”
:“大名鼎鼎的红楼啊!”她语气崇敬的说:“能实现你人生的所有梦想。”
实现梦想!我心底一动,因为我还真的有个梦想。
:“怎么做到的啊?”我迫不及待的问她。
:“进去你就知道了。”她指着细窄颀长的红色大门:“来,我送你进去。”
跟着她走上台阶,她伸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三下,门瞬间向里打开。
一个美貌佳人斜倚门框。
额头饱满光滑,秀目顾盼生辉,白纱罩身,朱樱内衬,乌黑透亮的发髻堕于左肩,显得可爱可怜。
她年龄成谜,娇唇轻启:“这么早就送人来啊?”
其实不早了,这已经不是天光大亮,而是临近晌午了。
那大姐脸上堆笑,出了很多褶子,带些谄媚:“叶二姐早,我送了个好苗子来。”
:“好苗子——”她声音柔媚,向我看来:“有多好?”
很遗憾看见她无奈的神色。
:“哪里好了?”她问那大姐:“你没长眼睛吗?”
:“不是、不是咱们大掌柜的要粗使丫鬟吗?”
:“粗使丫鬟,”叶二姐一笑百媚生:“留了。银子!”
她身后有人快速跑来,于门内黑暗中递上碎银。
她伸出白皙的手腕,随手抓过来丢在那大姐早就举过头顶的双手中,仿佛在往地上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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