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一起的,还有宋曦和的二哥宋子文。
宋子文是庶子,继承了其母亲温和的特质,整个人显得温顺无害,平日里与宋曦和也算亲近。
“三妹妹这么早是要去哪?”
宋曦和仗着年纪小素来不与两位兄长多礼,随便一点头弯腰便算是行礼,“我要去祖父院里,大哥和二哥要一起去吗?”
看见她身后并没有像往日一样带着四个贴身丫鬟,宋晏庭就猜到她是去与祖父谈事的,想了想随便找了个理由就要跟去。
“我便不去了,今日要回书院,去向父亲母亲问过了安现下便要出门去了。”
宋子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而且……近来书课耽误了不少,不好意思去见他老人家。”
听到这话宋曦和噗嗤一笑,倒是难得见这个乖顺的二哥露出这般神情,看来祖父寿宴这段时间确实没怎么读书。
“二哥哥向来勤勉好学,荒废一两日也不打紧,今年秋闱二哥哥必能中举。”
宋子文脸上爬上一丝红晕,“那就承三妹妹吉言了。”
兄妹三人又互相寒暄说笑几句,两人目送着宋子文离开才继续向松溪院走去。
看着宋曦和面上带笑仿佛心情好得要哼小曲的样子,宋晏庭忍不住开口,“这般开心吗?”
“啊,很明显吗?我就是觉得二哥哥方才颇有意思,听见我夸他居然害羞了。”
宋晏庭闻言回想了一下也觉得十分有趣,不觉间弯了嘴角。可转念一想,“要是你能一直这样多好,昨日那般都不像你了。”
“我的好哥哥,我都要被你们养成娇花儿了。”宋曦和忍不住纵了纵鼻子抱怨道。
宋晏庭停下脚步望着这个总爱跟在自己身后撒娇的妹妹,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便是要历练你,左右不过要你跟着母亲学些打理中馈,学学如何主理一府之事,哪里用得着将命悬在刀尖上。”
抬头见已经到了松溪院门口,宋晏庭忙打断还想顶嘴的妹妹说是过后再谈。
进了院,依旧是竹西在门口守着,见两人过来忙将二人请了进去。
屋内宋宏璋看见兄妹两人一起进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令德怎么一同过来了,没去蒙堂?”
令德是宋晏庭的字。
“蒙堂有赵先生看着,昨日里见了陆家公子,他让孙儿给祖父传句话,只是昨日回来得晚又饮过酒怕扰了祖父,故今日才来回话。”
宋宏璋了然,抬手示意两人坐下,自己却是一言不发,宋晏庭便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他要哥哥传的是什么话?”宋曦和没忍住打听起来。
宋晏庭轻飘飘的看了宋曦和一眼,又把视线转向祖父,“他说,帝姬殿下决不会辜负宋家,他还说,只有殿下继位,宋家才有延续下去的可能。”
“话倒是说的漂亮。”宋曦和轻哼一声,对这种画饼行为表示鄙夷。
“你既然明白,昨日答应的不还是痛快。”
被宋晏庭这么一堵,宋曦和也有些不好意思,“那我也就说说嘛,哥哥光知道劝我,可能想出来更好的法子?”
虽然知道是玩笑宋晏庭还是缄默了一瞬,心里愧疚的小火苗顿时又升腾起来烧的他心口发热。
看哥哥面色不对劲宋曦和便知道这话有些过了,连忙呸呸呸几声朝宋晏庭讨好地笑,“定是昨晚做的梦不对,今天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哥哥不要往心里去。”
宋晏庭倒没想和她计较,笑笑也就算过去了。
“你来找祖父又是什么事,犯得着一大早便跑来打扰祖父?”
宋曦和忙喊冤枉,直言是祖父之令。
“是我让她来的,昨儿个你母亲也在,有些事不方便给她交代。”宋宏璋放下手里盘的油亮的菩提手串端起茶盏慢悠悠地饮了半盏下去。
“你既然来了,便一同听听看吧。”
宋晏庭心里本就打着这个算盘,立马称是。
只见上座宋宏璋坐直了些,面上也严肃起来,沉声开口,竟是讲起了府里从来不让提起甚至几乎成为禁忌的宋淮羽。
准确来说,是宋淮羽的死。
宋曦和对这个二叔是很陌生的,因为就在自己穿越来的不久,宋淮羽就在出外差途中出了事,尸骨无存,刑部给出的结论是遭遇山匪截杀,但宋家人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宋淮羽的死分明有蹊跷。
彼时宋曦和尚年幼,父亲有时会抱着她同宋宏璋议事或闲聊,或许是觉得婴孩什么也听不懂,因此有些事也就没避着她,所以对于这件事宋曦和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如今听宋宏璋再提起一些细节,下意识地就开始在心中拼凑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那时宋淮羽刚迁户部辖下太府寺郎中,恰逢益州府接连暴雨,原本快要丰收的粮食几乎是一夜之间被卷入大水,大雨冲垮了堤坝,冲倒了房屋,繁华的街道在洪水的肆虐下皆毁于一旦。朝廷感念百姓哀苦,下令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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