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关键的消息。
“什么,你见到那个兄弟了。”说这话的时候,我正和她在食堂吃饭。
绵羊姑娘点了点头,说:“肯定不会错的,我认得他的模样。”
我问她:“那你怎么不找他问一问?”
绵羊姑娘说:“看见他的时候,他正拎着暖壶往回走,想要打招呼的时候,他已经进了男生宿舍了。”
我说:“这么说他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了?你看清楚是哪个学院了吗?”
绵羊姑娘说:“看清楚了,他进了信息学院了。”
我说:“那就好办了,就算用最笨的办法,堵也能堵到他。”
我们于是连着几天在信息学院宿舍楼周围转悠,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成功堵到了他。
他和我们在图书馆南边的绿荫长廊里坐下,详细地谈了一整个上午。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绵羊姑娘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能够轻松地“舌战群英”了。
他虽然看起来其貌不扬,可是言谈可谓一绝:不仅普通话标准、吐字清晰,说起话来也是条理清晰、有理有据,更兼有恰到好处的抑扬顿挫,再加上超级丰富的宗教学识,别说绵羊姑娘,我都很有兴趣听一听他的传教。
不过,我们今天找到他可不是为了传教,弄清异端的问题才是关键。
经过他的讲述,我们才了解到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这个兄弟以前和绵羊姑娘都是一个教会的,而且因为是早期成员,发展到了比圆脸和姐姐更高的级别,也就接触到了很多更核心的东西。他们教会最早的名字叫做“某某青年会”,后来因为总是被查,所以改了好多次名字。教会的头儿被称作大主教,曾经是个韩国人,现在已经是美国人了。他宣称自己是耶稣的转世,还说了很多与圣经相违背的主张,说那是来自于上帝的旨意。他还经常恐吓教徒,说只有跟随他才能获得救赎、洗清罪恶……说到最后,他还让我们去网上查,他说的许多信息都能查得到。
那个兄弟已经走了,临走时给我们留下了联系方式,还欢迎我们去他现在的教会看一看。
他走了很久,绵羊姑娘还呆呆地坐在那里,目光涣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知道她心里难受,不忍心打扰她,只默默地坐在她对面看着她。
我看到了她的脸上留下了两行清泪,从脸颊滑落到下巴,最后滴在衣服上。
我掏出一包纸巾,从里面抽出来一张,递给她。
她没有接纸巾,反而拉住了我的手,我就顺势坐在了她身边。
她倒在我的怀里,泪水划过她的脸庞,流到了我的衣服上。
我紧紧地抱住她,感受到她的身体轻轻地颤抖。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也许此刻,无声的拥抱才是最好的安慰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已经不再颤抖,就轻轻地松开了手。
她站起身来,从我手里接过纸巾,简单地擦了擦眼泪,说:“我们去网吧吧。”
我陪她回女生宿舍换了衣服,她又陪我回男生宿舍换了衣服。
网上查到的信息果然跟那个兄弟说的一致。
我们离开了网吧,走过奈河边一座小桥,小桥的对岸是一条长廊,长廊的尽头是一座凉亭。在凉亭里,绵羊姑娘把她的新手机递给了我。
“你帮我找到晶晶姐,”她说,“给她发一条短信,就说我不想信了,以后再也不去了。”
我说:“这个最好还是你自己发吧?”
她哀怨地看了我一眼,把我的心儿看化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给你发。”
发过去没几分钟,圆脸就打过来电话。
我问绵羊姑娘要不要接,她说:“我不想接,你挂断吧。”
圆脸又连着打来几次电话,绵羊姑娘说:“你替我接吧。”
我接通了电话。
圆脸问发生了什么,我就把事情的原委通通告诉了她。
圆脸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会去调查清楚的,如果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我就支持你们。”
绵羊姑娘默不作声地看着河水,河水泛着微波,阳光洒下来,在微波里荡漾。
我也正看着河水出神,绵羊姑娘忽然叫我一声,说:“你们男生如果伤心的时候会干什么?”
我想了想,说:“我们好像一般没什么伤心的事情,如果有,应该就是失恋。”
绵羊姑娘眼睛一亮,问:“那你们失恋的时候会干什么?”
“喝酒呗,”回答这个问题甚至不用思考,“喝的酩酊大醉,然后找个地方吐得稀里哗啦。”
绵羊姑娘苦笑,问:“我不会喝酒,还有别的吗?”
我说:“也有,有些酒量比较好,喝完了就会去KTV唱歌?”
绵羊姑娘问:“唱歌为什么要去KTV?”
我想了想,说:“可能氛围比较好吧。”
绵羊姑娘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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