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玄将剑还了回去,虽然陈无赦名气很大,但他是第一次进入论剑。
故此,李道玄并没有在他身上得到多少赏金。
正待要离开时,有一棕发少年拦住了他。
这少年鼻梁高挺,浓眉压眼,倒不像是九州人氏。
“这位公子,我家老人请您上台一叙。”
李道玄看向高台,上面果然有一白发老者正将目光转向自己。
“我与你家老人并不相识,若是没有要紧事,还是算了吧。”
说罢,他转身离去。
“公子且慢!”那少年伸手拦下,又道:“我家老人还问公子,可对入仙之事有无兴致?”
天下无人不想入道登仙,成仙,意味着长生。武者们磨练武艺,意图与真气彻底契合,文士们绣口文章,追寻文理学大道。为的都是抓住那虚无缥缈的登仙之法。
他不信有人可以抵住这种诱惑。
果不其然,李道玄停下脚步,回首向着他看去。
不过,他心中所思却并不是如同少年所想。
人人皆道登仙便可长生,而自己已然长生,可他并不是仙人,他也想知道自己的长生之秘。
“那我就去见见你家老人吧。”李道玄笑道。
棕发少年带着他登上看台,落座于老人一旁。
“不知老者如何称呼?”李道玄轻声询问。
老者声音中满是沙哑,“拓跋金乌。”
“老者不是九州人氏?”
拓跋金乌点头笑道:“小公子所言不错,老夫来自北荒。”
北荒乃是九州之北的荒原,与九州朝廷算得上是针锋相对,李道玄却不关心这个。
“老者言及‘入仙’,不知是否已找到了登仙法门?”
“北荒与九州都在苦寻入仙之法,二者的修炼途径却并不相似。”老者缓缓道来,“公子这事可知?”
李道玄摇了摇头。
“九州之人,苦寻文武两道,可惜长久以来,也没见到什么进展。而我北荒一族,精练巫术,已在此道中颇有建树了,小友且能看我有多少岁了么?”
李道玄打量着老人,回道:“七十岁?”
老者微笑摇头,一旁少年颇有几分傲气,说道:“我家老人已活了一百一十余岁了!”
李道玄故作惊讶,“那老者可是已然得道入仙了?”
“那还没有,但我一百余岁之寿,相貌却是七十左右,难道不能证明我北荒的巫术才是登仙的真法吗?”
李道玄有些失望,这些对他自身并没有什么帮助。
“老者邀我,难道就只是为了劝我修习巫术?”
拓跋金乌道:“然也,我北荒巫术乃是不传之秘,我观小友颇有天姿,不如与我一同回到北荒,共寻成仙之法?”
李道玄摇头,“老先生你这倒是看错了,我压根就没什么天赋,更何况与你一同回到北荒,我岂不是等于背叛师门了?”
“公子师承太白观,可这倒是个无名无姓的小派,人生在世,弱便是原罪,若你与我回到北荒,谁敢来找你的麻烦?”
“若是老者只为跟我说这些,那我看还是算了吧。”李道玄站起身来,“我师傅待我不错,让我留在太白观一直是他老人家的遗愿,况且,我对登仙长生,并不感兴趣。”
拓跋金乌有意挽留,却也放不下架子,“老夫不信这世上有人能抵的了长生的诱惑,小友当真不再想想?”
李道玄却是头也不回,潇洒离去。
拓跋金乌长叹一声。
“师傅,这人好不识抬举,仗着自己有几分武艺故作清高!九州的人都是这样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人人皆有自己的路。”拓跋金乌闭上双眼,道:“我给过他机会,既然他不要,我也不好再强留。若他真有如此心性,未来成就也不可估量,只希望他不要成为北荒的敌人才是。”
少年扑闪双眼,觉得师傅有些言过其实,“连九州朝廷都拿我们北荒没办法,就他,也能威胁到我们吗?”
拓跋金乌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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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中,高挂着一轮弯月,被几点繁星围绕着。
天色已深了,没想到居然过了这么长时间。
夜风袭来,李道玄踏出天演阁。
外街上有一道修长背影静立不动。
“陈无赦?”李道玄疑惑,他为何在此处未离去呢?
输给自己总不至于把他打击到了吧?还是说,他气急败坏,想杀自己灭口?
想到这,李道玄不禁打了个寒颤。
陈无赦听到有脚步声,转过身来,欣喜之色浮于表面。
“李兄!”
“哦,是陈兄啊。”李道玄尴尬笑笑,装作不知道是他,“夜都如此深了,陈兄怎还未离去?”
陈无赦有几分热忱,离近拱手道:“陈某一直在等着李兄,没想到李兄倒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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