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昀握住他的手,为他运功,平复他体内乱窜的魔气。
程安觉得这个梦做了好久,以至于,他睁眼的时候,甚至分不清是梦还是真的。
沈昀见他醒了,激动地道:“子宥,你终于醒了。”
程安回了一个安心的笑容。
“子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沈昀急切地问。
程安摇了摇头,方才的梦很真实,他知道这就是原身原来的记忆,他感觉就像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沈昀将他扶起,垂眸道:“子宥,对不起,我还是没有护住你,你原本是可以安安稳稳地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子的。”
程安也感受到了体内的魔气,他浅笑一声:“没关系,我愿意。”
他捧起沈昀的脸,看着他的眼睛道:“阿昀,我全都想起来了。”
沈昀身体一僵:“你…刚刚叫我什么。”
程安认真地道:“阿昀。”
这是他从小对沈昀的称呼,沈昀以为他再也听不到这两个字了。
他紧紧抱住了程安,将头埋进他的肩膀:“你终于想起来了,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叫我阿昀了。”
感受到怀里人颤抖的声音,程安慢慢拍了拍他的后背:“嗯,我全都想起来了。”
许久沈昀才放开他:“子宥,已经晚上了,这里的街上很热闹,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逛逛,我让顾宁回去,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闷闷地道:“我忘了,你不喜热闹。”
程安却突然笑出了声:“你喜欢就行了,我会陪你的。”只要有沈昀在身边,他就不用害怕任何事,他信他。
沈昀眼里漾出笑意:“好!那我们走吧。”
“嗯。”程安道。
沈昀让顾宁自己回去,带着程安去集市上逛了起来。
夜晚的小镇十分热闹,街边都是小摊贩子,有卖各式各样的玩物。
程安想起原身记忆中一直想与沈昀一起放花灯,却没有实现过。
他道:“要放花灯吗?”
沈昀正环顾四周,听见他问自己,点了点头:“要!”
二人买了两盏花灯,沈昀道:“是不是要写下心愿,花灯顺着河流飘去,心愿就可以实现了。”
程安笑道:“我从来不信这些。”他向来不信这些,在现代,也曾对着流星许愿,希望家人可以待他好些,希望能遇到很好的朋友,却始终没有实现过。
看出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沈昀拉起他的手,道:“写一个吧,也许真的能实现呢。”
程安微微一笑,道:“好。”接过笔,默默写下了几个小字。
沈昀背对着他写下了他的心愿:“希望大仇得报,子宥岁岁长安,与子宥永生永世不分开。”
他们一同将花灯放入水中,顺着河流飘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
沈昀靠近程安,问道:“子宥,你写了什么愿望?”
程安摇了摇头,笑道:“说出来就不灵了。”
沈昀叹气道:“好吧。”也没有追问下去。
程安一直觉得并没有什么好祈求的,他现在唯一想要的便是,“希望阿昀永远平安快乐。”
万一他以后死了,也希望沈昀不要悲痛,永远开心地平安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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