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完的秦木齐眼下乌青的厉害,暗暗吸了几口气,强忍下怒火。
“既然好了,那三弟就继续履行承诺,打扫茅房吧。”何慈恩淡笑道。
“还要扫?!”
林香月听见何慈恩还要让秦木齐扫茅厕,脸色顿时难看,“那茅厕里兴许还有蛇呢,要是我们家木齐又被咬了可怎么办?!”
秦老太这时也跟着看向何慈恩,“慈恩,你要罚可以,不然换一个罚。”
“换一个,可以啊。”何慈恩点点头,立马答应了。
“换个什么?”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快,林香月有些紧张地看向她。
何慈恩悠悠道:“那就倒夜香,怎么样?”
“那不还跟扫茅厕一样吗!”秦木齐气愤道。
何慈恩淡淡扫了他一眼,“那三弟究竟要选哪个,快决定吧,别耽搁你兄长去筹备你二姐的婚事。”
这话立即掐住了秦木宁和秦老太的死穴,赶紧催着他快下决定。
最后在秦木宁与秦老太的逼迫下,他最终忍恨屈服,选择去打扫茅厕,只因不用起早,若是真要倒夜香,他非猝死不可。
秦木齐坐在床榻上,阴狠地看向何慈恩远去的背影,心里默默发誓,走着瞧,自己一定要这个臭婆娘好看,要何家好看!
又过两日,被关在屋里的秦喜乐终于迎来她的婚事,原本要关在柴房里的林香月也趁秦木齐那事后放出来,为了她女儿的婚事忙前忙后。
何慈恩在府里清闲了没多久,很快听宫里来人说薛才人将秦喜乐认作了干闺女,将秦家人高兴坏了。
出嫁当日,何慈恩带着沈知秋等人从秦府那边过来时,喜轿已经停在了门口,比起原先贺家当作聘礼送来的喜轿大了许多。
“这轿子不是贺家送来的那顶吧?”
“那当然不是!这是宫里的薛娘娘特意为我们喜乐定做的,算作贺礼。”
林香月得意地昂着下巴,今日打扮的光彩逼人,不晓得还以为是她出嫁。
“薛娘娘?”何慈恩托着下颚笑道,“儿媳不知为何宫里的薛娘娘平白无故要认喜乐做干闺女?”
林香月瞥了她一眼,忍不住口吐真言,“我曾与娘娘有过一面之缘,她自然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你?真是人不要脸,鬼都怕!你大字不识一个的肤浅村妇,还能与宫里的娘娘有一面之缘?”
秦老太恰好听见了她的话,露出讥讽的神色,“还不是圣上看在我们宁儿和齐儿几分面子上,人家才卖你这个情,真不知道你瞎起劲什么。”
【好好好,这老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骂自己儿媳是个文盲,忘了自己也是个老文盲。】沈知秋缩在后边,差点笑出声。
“婆母还是悠着点吧,若是妹妹的喜轿风头盖过了尚书大人家的喜轿,这可不太好。”何慈恩好心提醒道。
秦老太闻言皱眉跟着道,“慈恩说的对!喜乐终究不过是妾,连正门都入不了,你这轿子做的这么好,若是风头盖过了人家,到时候尚书大人秋后算账起来,遭罪的岂不是我们宁儿!”
不过他们的提醒已经太迟了,秦喜乐这会正挽着秦木宁上了那顶轿子,很快四个等候许久的轿夫麻利地将轿子一把抬起。
随着一声“起轿!”,林香月轻蔑地瞥了他们一眼,“这有什么!喜轿做的好,说明娘娘和咱们家对喜乐的看重!他们唐家风头被咱们盖过去,正好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以后嫁进了贺府,唐小姐自然要敬我们喜乐几分!”
她刚说完,忽然周遭围着秦老宅看热闹的百姓一窝蜂朝往前边涌去,差点撞翻秦喜乐的轿子。
“这是怎么了!他们往前边冲什么冲?!”
正翻身骑马的秦木宁差点被人撞的摔下马,骂骂咧咧还没完,忽然听见前边放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抬眼一看,顿时傻在了原地。
方才尾巴恨不得翘上天的林香月顺着人群往前边看去,更是煞白了脸色,僵住了身子。
只见前边二十多个家丁身披红绸左右开道,户部尚书唐明骑在马上,身后跟着一辆六匹马拉着一座精致双层小楼,车身不仅用的是上好的红木,车门上更是镶嵌了绚丽宝珠,车顶挂着一道道鲜红绸缎,走在街上颇为吸引人眼球。
唐明笑着居高临下地看了秦木宁一眼,却并未下马,丝毫没把秦木宁放在眼里。
“这....这...这是唐家的喜轿?!”
秦木宁呆愣地张着嘴,看着那小楼缓缓从自己身边走过。
这么衬托之下,秦喜乐的小轿显得颇为凄凉寒酸...
何慈恩看着还未回神的林香月与秦老太,微微笑道,“哎呀,婆母,看来真是儿媳我多虑了,这风头谁盖过谁,还不是一目了然的事。”
“这...这不可能!我明明早早就派人去打听过了,他们用的不是贺家给的四人小轿吗!”
林香月气的脸色发紫,她绝不能让唐家小姐的风头盖过喜乐去,于是在金凤耳边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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