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晓敏与余梦娇两个人,一左一右像是门神一样,有气无力的拍打着房门。
“哎呦,我的屁股!”
余晓敏捂着火辣辣的臀部,疼得龇牙咧嘴,“余良,你这个疯子!我是你大姐啊!你居然狠心把我摔在地上,我真的好心寒......”
“大姐,那个混蛋动手打了你,还把我的微型摄像头弄坏了,我们马上报警把他抓进来!”
“我的鼻子,呜呜呜......”
余梦娇泪眼婆娑,摸着塌陷的鼻梁心疼无比。
两个女人骂骂咧咧,直到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房门也没有打开。
“余良,算你狠!”
“这事没完!”
“我还会回来的!!”
余晓敏撂完狠话,便拉着余梦娇灰头盖脸的离开了。
......
喝光的啤酒罐,零零散散地滚落在地上,余良眼神迷离,神游太虚,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
自从记事以来,他就被余正军四人各种欺负和使唤,家里脏活,累活,全部由余良一人承担。
每次做不好的话,就会被一顿臭骂,或者挨一顿毒打,被罚饿肚子,在门外罚站一晚上。
夏日炎热,蚊虫叮咬,余良一面忍饥挨饿,一面困意席卷大脑,苦不堪言。
冬天寒风冷冽,像是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余良从未戴过围巾和帽子,更别提手套这种“奢侈物”。
每到漫长的冬季,余良只能顶着寒风,蹬着破旧的凤凰牌二八大杠,手脸冻得通红,骑行将近一个小时,才能到达郊外的寄宿学校。
每年双手、耳朵、面颊、双脚,都会被严重冻伤,一到教室里便痒得不行,然后被余良抓破血流不止。
而余晓敏四个人,全都有崭新的帽子,围巾和手套,余良羡慕的双眼发红,苦苦哀求余中华夫妻俩买给他,然而得到的回答却是:“家里哪有钱给你买!”
还是住在一个小区的阿嫲看不过去,送给余良一套自己孙子不用的“帽子”,“手套”和“围巾”三件套。
过年的时候,余中华夫妻俩会给四个孩子,每个人添置新衣服,唯独余良只能穿余正军,小到不能穿的旧衣服。
除夕夜,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坐在桌子上吃饭,唯独余良坐在旁边的小桌上,自己默默地埋头吃饭。
吃完年夜饭之后,余中华夫妻俩带着余晓敏四个孩子,去外面串门访友,放鞭炮烟花。
记得十岁那年,大哥余正军放鞭炮的时候,不小心将一个仓库点着火了,害怕被父母训斥打骂,然后诬陷是余良干的,害得他被余中华扒光衣服,吊在零下二十度的冰天雪地里,狠狠地鞭笞了一顿。
如果不是左邻右舍,实在是看不下去,担心弄出来人命,那一次,余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死亡。
......
回想起过往种种,余良心死如灰,眼角留下一滴温热的泪水。
“任何人第一次欺负你,本质上都是在试探你的底线!”
“过去,是我太过太真!太过善良了!!”
“作乱者高枕无忧,跟风者唯恐不乱,偏听者是非不明,觊觎者坐收渔利,澄清者坠入深渊,受害者百口难辩,你看,百鬼夜行,有人混在其中,笑的比鬼还开心,这就是人间!”
“心软的永远被践踏,心狠的永远在潇洒!”
余良翻了一个身,视线模糊的自言自语:“不要以为熟悉的人,就会善待你,有时候他们比陌生人还可怕!”
“正义?那只是弱者编织的幻梦罢了!”
“人性?那不过是束缚我们的枷锁罢了!”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实力才能获得尊重和掌控一切!”
余良缓缓地坐起来,眺望窗外的漫漫夜色,冷冷笑道:“人们错把少年的勇气当做叛逆,却把成年人的懦弱,当做顾全大局。”
“只要是正义的一方,无论手段多么卑鄙,都可以被原谅!”
“人啊!不体验极致的险恶和绝望,怎知自己的天真和无知!”
“岁月无情,我亦无情。”
扑通一声。
余良身体直直的倒下去,意识被酒劲彻底淹没了。
......
“爸,妈,今天真是气死我了!”
“余良那个混蛋,竟敢动手打我,哎呦,我的屁股好痛......”
余晓敏趴在沙发上面,疼得嘴角不断倒吸凉气,添油加醋说出白天发生的事情。
“呜呜呜,爸,妈,你们不知道余良那个王八蛋,心肠狠毒,一拳把我鼻梁打塌了,这可是我花了八千块钱,上个星期才整的呢......”
余梦娇躺在另一侧的沙发上,故意抹黑余良。
“岂有此理!”
砰!!
余中华听后,气的猛拍桌子:“这个混蛋想造反吗?”
“他的眼里,还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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