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壮,喜欢针对我伯父一家。
说来这是1989年的事。
我伯父在屋后栽了一块菜地,那时候农村养鸡的多,鸡是就地放养的,所以每家每户的菜地都会围上篱笆,防止鸡进来啄青菜。
我伯父屋后那块菜地的旁边有一条人经常走的小路。
一天。
我伯母正在菜地里打理菜地。
那家人从这小路过。
小路两旁都是菜地,都有篱笆。
有我伯母家的篱笆,也有附近邻居家的篱笆。
但经过我伯母家菜地的时候,那家人就故意把手伸向篱笆,然后装作手被篱笆扎伤了。
那家人明明知道这是我伯母家的篱笆,但却大喊道:“这是谁家的篱笆啊,搞得这么扎人。”
于是就怒气冲冲的一脚把我伯母家的这一片篱笆踩倒。
我伯母吓得呆立在菜地。
我伯父看到了,气的要上来跟他一番打斗。
我伯母使劲拦住我伯父,只道算啦,算啦。
那家人踢倒一片篱笆后,得意的扬长而去。
这事过了没几天。
那一天。
天黑了。
我伯母说家里的狗怎么还没回来,也不知去哪了。
我伯母家养的是一条黑色的成年狗。
养过狗的人都知道,狗是在天黑之前会自己回家的。
我伯父一下子想到什么。
我伯父就去那家人房子门前,隔老远的观望。
透过那家屋内昏暗的灯光,看到那家人正在家里的天井里好像在宰杀什么家畜。
我伯父走进那家人的屋子一看。
原来。
他们几兄弟正在宰杀一条黑狗,狗已死去,黑色的狗毛已被脱去了一半。
无疑。
这条黑狗正是我伯父家的。
我伯父生气的质问道:“天呐,你们为什么要宰我家的狗?”
那家人丝毫不觉自己做错了,理直气壮的道:“不是我要宰杀你家的狗,而是它自己跑进我家来,我能不宰吗?要怪就怪它不长眼,乱跑进人家家里来,真是狗东西。”
这话一语双关啊。
我伯父很生气,气到极点,但是没做声,转身回家去了。
我伯父回到家跟我伯母说,家里的狗被那家人宰了。
我伯母默默哭泣起来。
一大早。
天还未亮。
我伯母听到家里有磨刀的声音。
我伯母起身查看。
原来是我伯父正在磨一把柴刀。
我伯母惊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伯父道:“那家人欺人太甚,我这就去跟他们拼了,我做最坏的打算,一命换一命,我自己也不活了,反正我已有两个儿子,这辈子无憾了。”
我伯母连忙道:“你别冲动,你在这等我,我现在就去找你弟弟来,大家商量一下。”
我伯母连忙就跑去找我父亲。
我伯母来到我家一阵敲门。
我父亲起来,看我伯母心急如焚,心里料到有事发生。
我父亲道:“阿嫂,怎么这么着急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伯母道:“快跟我一起到我家去,你哥在磨刀,他要自己去找人家算账,要一命换一命。”
我父亲一下子就哆嗦的精神了,马上出发,迅速召集坝尾村的兄弟族亲。
很快。
就凑到八九个人来到我伯父家。
所幸我伯父还在家里磨刀,没有做出冲动的事情。
我父亲舒了一口气。
然后让我伯父带路,到那人家去讲讲道理。
这下那家人慌了。
看到那么多壮丁齐刷刷来到他们家里,他们不敢动弹。
我父亲厉声喝道:“看清楚了,这是我哥,他是住在这里,住在你们这个村,但他不是一个人,你们不要以为好欺负。”
那家人不敢说话,只连连点头。
我父亲对那家人喝道:“现在你们说要怎么打,是单挑还是村斗,别说我们人多欺负人少,我现在给你时间去找你们村的人来,大家痛痛快快打一扬。”
那家人很恐慌,觉得这次是摊上事了。
见那家人犹犹豫豫,我父亲厉声道:“快说,打还是不打?要怎么打?”
那家人颤颤巍巍的说:“不打,不打,是我们的错,多有冒犯,大家不要冲动,大家都是刘氏宗亲,祖上同根同源,看在祖宗的份上,我请求大家的原谅。”
我父亲虽然脾气暴躁,没文化,但却是个见好就收的人,见那家人认错妥协,我父亲道:“你宰我哥一条狗,一条狗当是多少钱,你立即赔付,这次我不跟你计较,如果有下次,你试试看,别说宗亲,就是叫来老祖宗都没用。”
那家人点头答应。
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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