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阵疾风般,她快速跑了进去,长发附在身后飘扬。余午则是安静地将马匹牵至小仆面前,稍作嘱咐后,才快步跟上去。
“爹!怎么样了!”颜之丑推门而入,声音极大,将颜丙吓得差点没稳住手中的茶盏。
男人深呼了一口气,抱怨道:“哎哟我的乖女啊,咱也时刻注意些仪态吧……”
“哪顾得上这个!爹,阿寅可有消息了?”
“尚无。”
得到这个回答后,颜之丑急得在屋内打转。就在她来回踱步的时候,余午才跟着跑进来,毕恭毕敬地冲着颜丙行礼。他的气息尚稳,看得出一副沉稳模样,颜丙也点头回应,内心甚慰。
“乖女啊,学学阿午,对不对……”颜丙说罢,走上前去,伸手搭在少年身上,欣赏地说道,“沉稳!大气!这个这个……遇事波澜不惊!这个样子才对嘛!”
余午缓缓将头低下,不敢逾矩。
“他可是不急!但那可是我亲弟弟啊!爹,您亲儿子啊!”
听到这,余午的神色开始有些变动,他抬起双眸,激动而又克制地争论道:“此言差矣!丑姐,我早已将小郎君当作家人,虽然余午身份有别,但我也十分担心他的安危的!”
语气中除了替自己辩解外,似乎还有一丝委屈的意味。
颜丙从中缓和道:“好啦好啦,孩子们,我知道你们都很关心阿寅,但是阿丑啊……你听爹说,这个人啊……他只要一急,反而更容易出错,你懂吗?哎哟,这个道理,还是你娘亲教给我的,所以……”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外走去,摸着自己的胡须,双眸中充满了思念与得意。
“想当年,我与你娘亲……”
这些陈年往事,颜之丑早已听了不下百遍,她移步到余午身边,小声嘀咕道:“一会儿咱们吃什么?我现在都有些饿了。”
“我去吩咐他们做些您爱吃的。”余午同样小声回应道,至于方才的小争执,对他们而言都是见怪不怪的小插曲罢了。
“别了,咱们出去吃吧?正好去镇上打听打听。”
“听您的。”
二人商量完毕后,颜丙还在不远处回忆着往昔。
他津津有味地念叨着:“当时我就那么一冲……”
“爹……爹!”颜之丑喊道,“我和小午要出去吃饭了,回来再听您和娘的甜蜜往事。”
“诶?怎么不在家吃?我让他们做……”
“不了,爹,我们先撤啦!”颜之丑说罢,便向外跑去。余午在恭敬地冲着颜丙行礼后,才跟上去。
“哎……这孩子,长大喽,有好吃的都不喊爹去了。”颜丙看着远去的二人,不禁感叹道,“双戊那孩子是不错,但是我们家阿午毕竟是我带出来的,更放心了哈。”
颜丙不停地在院中来回踱步,不时抬头仰望天空,似乎是在寻找对话之人的模样。
“至于阿寅……嗨呀,孩子他娘,你说这怎么不把武力和脑力生得平均些。一个就这么能打,但是没什么心计;一个就身体素质弱得不行,常年患病,但是又颇有心计,这小子会算计啊,我都玩不过他……我如今又上了年纪,论身手比不了女儿,论脑子比不了儿子,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颜丙又继续自言自语道:“但愿这个脑子,能帮他在这次渡过难关吧……”
二人走在喧闹的街上,官府的队伍仍在不停奔波,对于凭空消失的众人,大家都绷紧了心弦。
颜之丑一会儿警惕地捕捉任何风吹草动,一会儿又被刚出摊的脆饼香味引得目光流连。但她并未驻足,似乎前方有不可错过的重要线索。
余午跟在身后,买了三个方才颜之丑盯了许久的脆饼,他自己留下一个,将剩下两个包好递了过去。
香气萦绕鼻尖,女人激动地双眼放光,草草道谢后,立刻狂吞起来。
“好吃!好吃!小午咱俩真是心有灵犀!我方才也闻着这饼的味道香极!”
余午没作声,毕竟算不上心有灵犀,只是自己恰巧看到了她的喜欢而已。少年手中的脆饼还未吃两口,颜之丑就已经干完了一整个,而后盯着另一块饼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阿寅有没有饭吃……睡得香不香,有没有被人虐打……他一定还活着对吧!”颜之丑抬起双眸,泪眼婆娑地望着余午。
印象中他很少看到对方哭,只有对方将别人捶哭的扬面。颜之丑从小便展露出不寻常的武力值,可以说是整座镇上有名的“打架王”。无一败绩,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当然,她不会做无缘无故挑事的一方,只会在有人仗势欺人时拔刀相助。后果就是下手重了,免不了回家一顿教训,但是颜家向来奖惩分明。不知轻重,当训;见义勇为,当奖。
明明自己才是跟在这姐弟俩身旁的打手,可是每当遇到什么事情,自己还没刚站到他们前面,就会又被重新护在后面。
颜之丑向来喜欢冲在前面,挡下一切荆棘,有时他会怀疑对方是不是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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