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看看,郑壬,丁由,谢甲?”
那男人闻言,警惕地看了少年一眼,似乎是纳闷为什么对方会知晓自己的姓名,明明自己完全不认识眼前这个看起来胸有成竹的少年。
“你……又认识?”姜己如有些吃惊地问道。
“啊,郑壬,教书的;丁由,郝来客栈老板娘;谢甲,铁匠铺老板。”
听着席申的介绍,余下五人也开始向这新来的三人看过去。
“真是有意思对吧?”少年的嘴角抹过一丝笑意,眼神中略带攻势地看向郑壬说道。
“你说什么?”白酉因为正对着少年,看清了他脸上的表情后,疑惑地问道。
席申一步步逼近郑壬,直到二人脚尖相触,少年才停了下来,而后蹲在对方面前,用手拂过他有些凌乱的头发,轻声说道:“谢甲,常年打铁,本就身材健硕,更何况我听闻,他还曾在姜家练过一段日子,这样的人……居然比你这个读书人清醒得还要晚?”
“当然,不排除也有身体素质很好的读书人,可是郑兄……应该不在此之列吧?”席申的指尖顺着郑壬的脸颊滑落,对方睁大了双眼,不停地吞咽口水,似乎被吓得不轻。
男人结结巴巴地说着:“我……我也不知啊!”
对方眼神中的惊恐被席申尽收眼底,心里的某些猜测似乎被突然打消了。于是少年收回了指尖,再次皱起眉头,低头思索着什么。食指弯曲,在下巴间来回摩擦,似乎这样有助于他的思考。
片刻后,他站起身来,走回了姜己如身边。虽然众人都对少年的言行十分不解,但却没有人提出什么质疑来。因为他们内心都十分清楚,这个少年绝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他既然能够在这种困境下,摆脱铁链的束缚,还敢与那刀疤男顶撞,想来也不是什么善类。
姜己如见对方迟迟不说话,伸出手在少年面前挥了挥,问道:“怎么了?”
席申注意到后,笑着用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轻声道:“哦,没什么。”
“那你方才那样追问他,莫非……”
“啊,没有,我单纯吓吓他。”少年松开手,再次仰躺在地上,双手抱在胸前,表情看起来颇有一番诡计得逞的感觉。
“吓他?”
“不错,想看看他这人会不会藏着另一面。以我对郑壬的了解,他不是那种心机很深的人,但是钟离影既然会把他抓来,就说明这家伙还是有些东西的……”
“况且,三个人里也就他醒了,对于陌生环境的恐惧会在外界进一步刺激后无限放大,出于好玩,我就想逗逗他~”席申的声音不再刻意放低,似乎是有意让郑壬听到自己的结论。
“逗他?”
“是啊,难道你真以为他会清醒得比较早是因为提前服用了解药?又或者是悄悄给自己一刀,让自己保持痛感而快速清醒?别开玩笑了,以钟离影的速度,他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我想,会出现这种情况大概是因为……他是第一个被抓的,或者说那家伙用药的剂量有差别。就比如,你想放倒一头熊和放倒一只小老鼠的剂量本就会有所差别。”席申闭上眼睛,饶有兴致地解答,似乎他已经对当下的环境十分熟悉了,开始了安然自得的状态。
虽然听得出来自己被对方耍了一通,可是郑壬并没有因此产生任何愤怒的情绪,反倒是因为自己被排除了一层可疑的身份而长舒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地上的两人也开始渐渐苏醒,不知是二人实在过于沉稳,还是说内心早有准备,在睁眼见到自己此时所处的环境时,都先是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收了回去,没有意想中的尖叫与呐喊,反倒是平静的很。
见四周没人主动发言,新来的三人也默契地保持安静。直到席申小憩醒来,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见三人都已坐起,才打破了这份寂静。
“哟,欢迎啊~”
沉默一旦被打破,在这间小破屋中,众人的视线将再次被席申吸引过去。少年没有铺垫多余的废话,而是直接开门见山地将钟离影需要交代的东西悉数告知对方。
寂静的四周,除了屋外的虫鸣声,树叶晃动的“沙沙”声之外,只能听到少年略显慵懒的嗓音。
“这……第五莫的死,我以为都已经不了了之了呢……”女人摇头叹息道,“想不到竟然还会有人纠结于此。”
郑壬也跟着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他小声说道:“非也,万物终有其道,一切是该有个了结。”
一旁的谢甲没出声,而是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发呆。
“事儿呢就是这么个事儿,该交代的我也都交代清楚了,一会儿钟离影就会来问我们各自的时间线,以及当天和第五莫见面的原因和内容,你们可以抓紧整理下措辞?”
三人点点头,而后少年也重新坐回了姜己如身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抑或是自己有些多疑,席申总觉得谢甲的沉默有些不对劲。
屋内再次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少年躺在地上,不知为何,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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