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们碎碎念叨“见了鬼了,方才还热得想把这甲给卸了,现在怎么突然就冷起来了?”
很快,一股区别于众人的生命之弦被尚雨的神目捕捉,尚雨睁开眼睛,手里的茶水早已凝结成冰,只见他浅浅嗅到杯中的凉气,说道:
“做好准备,突发情况来了。”
“哔咔哔咔……”
一声声结晶破碎的响动从众人四周传来,仿佛周身的空气被凭空敲碎一般。破碎后的结晶随着气流围绕着城墙士兵舞动,城墙上的温度还在持续下降,空气中愈来愈多结晶凝结,源源不断的聚集起来。
守城的士兵从未见过如此情形,惊讶中夹杂着恐惧,他们面面相觑,又一同看向男人,方才调侃的士兵早已后背发凉吓出一身冷汗,他战战兢兢的问道:
“尚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刷刷刷…”,还没等尚雨回答,盘旋舞动的结晶突然相互融合,如同万箭齐发般从四面八方射来!
这些士兵哪里见过这样的情节,还没等他们来得及做出反应,结晶便在一瞬间贯穿了这些人的身躯,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这些冰晶宛如有生命一般,专门寻找人身上最薄弱的位置发起攻击,士兵们的脖子,手臂,双腿等没有佩戴盔甲的部位全部被结晶撕碎,这些可怜人还没等来回复,便已经身首异处。
眨眼间城墙上尸横遍野,鲜有几声哀嚎,也很快淡去。
看着这些刚加入安差阁的小伙子们,就这样在自己面前死去,尚雨心中五味杂陈,他长叹一口气,随后又立马警觉起来,目前他只能捕捉到一根生命之弦,但藏着的人却不知身在何处,气息很淡,忽远忽近的让人找不着方位。
这下他明白了为什么会叫他们几个人紧急前往城墙夜巡,这些守城士兵基本都是参悟阶的修为,而且多为“通体”者,穿着的胄甲也是“三符匠夫”所精制,经过这样武装修士,连望穿阶的人都未必就对他们造成损伤,而如今所面之人却能够悄无声息的随意斩杀这么多士兵,自己是熔芯之境,而来着的实力有很大可能在自己之上。
如果让这样的一个人入城,那城里的百姓,一定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尚雨尽量冷静的分析着,想着怎么应对,一时间却毫无头绪。
鲜血逐渐染红了石板,向着尚雨这边蔓延。突然,流淌的血液也随着空气迅速凝结,冰如剑雨再次随空气盘旋起来,而这次由于血液的混杂,结晶的颜色由凌厉的白色变成了醒目的红色,并将尖锐的部分对准那人,再次以极快的速度射了出去。
看着四面而来的冰晶,尚雨拿着铁扇的手微微伸出两根手指,手中的扇叶便快速向下溶解,顺着手指如如羽毛般射出,在刹那间一个接一个的铁刃形成两道链条包裹在自身两侧,铁刃以极快的速度与冰晶碰撞,并不断的产生热量,同时迸发出来的是浓浓的白烟升起,一瞬间整个瞭望亭便被烟雾包裹,看不清烟雾中发生了什么,只听见刀剑碰撞的与结晶破碎的声音。
响声持续了一段时间,便渐渐停下,烟雾也伴随着声音的消失逐渐弥散,直到烟雾散去,隐约见到烟雾中的尚雨,毫发无损的继续坐在太师椅上,右手的杯中刚凝结的茶水在这时冒着热气,他一口喝下,瞭望亭中没有发生任何改变,除了手里的铁扇,比原先大了数倍,足足有一人之高,正扇叶敞开着立在亭子中央。
“金铁扇果然名不虚传。”
只见亭外清清楚楚的站着一个人,那人身着一席黑风斗篷,头戴魍魉面具,尚雨的神目看到那人左手食指的位置戴着一只白色翡翠戒指,翡翠的光格外显眼,这是北疆臧彤山气戒,只有在寒凉之地的修炼者才会使用的名器。
“你手里的气戒也不错,你是北边的人?”尚雨面不改色的问道。
戴面具的人没有搭茬,而是自顾自的鼓起掌来,说道:
“听闻安差四手各个身怀绝技,前两天我特意差人去探,发现你每日游山玩水,逛遍那青楼是非地,本以为你尚雨公子不过是个纨绔之辈徒有虚名,但今日一看果真名不虚传呢。”
随即那人话锋一转,又继续问道:
“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一个商贾世家的公子哥做得好好的,为何要趟这趟浑水?”
尚雨缓缓抬头,清澈的双眸不再如方才那般温和,换来的是锐利的眼神,他冷笑一声说到:
“这跟你一个死人有什么关系?”
说罢,尚雨化作一缕青烟,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那人,背后的铁扇也在瞬间拔地而起,他一只手持扇柄左侧,快速将铁扇从背后拉到身前,随后又将右手扶住扇叶,用力一挥,硕大的铁扇便扇起一阵巨风,飓风之下,数道铁刃暗度陈仓,伴随扇动的气流一并射出,一股强烈的冲击感直奔魍魉面具之人。
但那人却仿佛看穿了尚雨的计量,竟没有没有丝毫躲闪,只见铁刃逼近眼前,那人口中突然喊道:
“道可闻言,千山暮雪”
刹那间,一层碧绿的光晕从那人腰间升起,那人手中戒指碧光闪烁,刹那间之间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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