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太多的人带着很强的煞气,尤其是她不做掩饰的时候,令人避之不及。
我赶紧指着一个缺了小臂的人说:“就他吧。”
彗连溪停在我身前,脸上的笑容愈发清晰:“真会挑,我刚给他包上。”
在我明确目标后,洞里其他人松了口气,只剩那人的哭喊:“我为全锋教流的血还不够吗!彗长老,我是怎么失去这条胳膊的你心里清楚!”
彗连溪闻言挑眉:“呦,难不成是为我?”
那人愣了,嘴巴像被从水里钓上来的鱼,开开合合却没有声音。
我真该带点瓜子来的。
彗连溪笑说:“为我教流点血算什么,这就想让人记一辈子?留你一命就是以防万一有今天这种情况。还有你们!”她突然拔高音量,用原嗓大叫,吓了所有人一激灵:“一群废物!战败了还有脸回来,活该给我做试药的畜生!”
洞里鸦雀无声。
大概看明白了,有些人是冲着这位蛇蝎教主温柔貌美有腔调加入全锋教的,或多或少对她有点想法。
为了抱得美人归也好,为了在全锋教上位也罢,现在都沦为她的药渣,随她扬着玩儿。
我走到那人身前,看着彗连溪捞起他的断臂,在他惊惧的喘息声中,一把扯下包扎用的纱布。
还未愈合的断面出现在眼前,切口整齐,碎肉零散的长着,可能是有些增生,新生嫩肉包覆在表面,时薄时厚,看的人又饿又恶心。
那人狠狠的瞪我,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洞里的伤员定是被彗连溪下了药,他们身上肌肉无力,神智只是勉强清醒,不然不能全都像虫子一样蜷在地上。
:“好了好了,”我说:“可以了,换一个吧。”
洞内气氛再次紧张。
等我看完回到天井,曹雨正擦拭自己的峨眉刺,唉,你擦它有啥用啊。
话说回来,一直没问过她为什么会用峨眉刺,她爱吃鱼的师父都教了她些啥,怎么兵器用的如此蹩脚还不放弃。
其实问题还有好多:你怎么那么爱下黑手,你为什么一直男装,你有什么事要去做,你为什么跟着我等等。
每次想问的时候,就会有别的问题突然从脑海中冒出来,好像有什么在阻止自己深究。
我这个人,特别听劝。
:“曹雨,我有个想法。”
她大受震撼:“快说来听听。”
:“我要绑架圣女。”
:“你专业吗?”曹雨故作忧虑的看着我:“这事儿他们全锋教的老祖宗熟。”
:“我一定要知道预言说了什么。”
:“圣女都说了不可说,该忌讳的你得忌讳。很多大事将成前,重要变革时,都会有些说道,需要所有人敬畏遵守,谨言慎行,你也别去做那个例外。话说你到底信不信啊?信,就不该问;不信,又何必问?”
你看,我就说跟这种人相处你得特别轴吧。
等到勾月升至天井中央,听曹雨呼吸平稳,我偷偷来到溶洞,看着那个还从未走进去的门。
通过这几天的探查,我发现圣女不可能待在在关押叛徒的地方,那就只剩这一个门了。
刚进门洞眼前一片漆黑,但脚下非常平整光滑。
再走十几步,看到了前方插着的火把。
两只火把插在一块巨大的,屏风一般的黑色石头上,我摸着石头从一边绕到其后。
后面是一个温暖干燥的石穴。
一只火光微弱的油灯,忽明忽暗的悬在头顶,没有洞口能让星光钻入,全封闭的。
我感应到这里还有别人。
借着微弱的光亮,影影绰绰的看见有个人正坐在对面,身形瘦小,像是和洞穴融为一体的石块。
慢慢走过去,此人轮廓越来越清晰:正是圣女本人。
我舒了口气,要是别人还麻烦了呢,得解释自己患夜游症了之类的。
凑近她才发现,这孩子竟然双眼直勾勾的瞪着我。
搁谁都得吓一跳吧,你个倒霉孩子醒着就出声啊!我一惊之下便直接扇了她一巴掌。
哇!她突然大哭,哭声回荡在周围,显得动静特别大。
我不得不又打了她一下:“别哭了,我是来绑架你的。”
:“为什么打我!”她带着哭腔问:“绑架不得趁我睡着才正好下手吗?有给人打醒了再绑架的吗?”
:“你睁着眼睛睡觉啊,好厉害。”我由衷的称赞:“对了,把预言结果告诉我,你接着睡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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