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砸了对他们没有任何损失。成功了他们坐享其成,不成功再换下一个。”
:“我失败了你会有危险吗?”
:“会。盛晴,不许失败,我还有事情要去做。”
我也有。
当时我想问问她要去做什么,却没问出口。
也许是因为她当时的表情很真挚,很无助,也许是因为她从未问过我为什么会离开门派,也许这就是宿命。
:“找谁问问这东西的效果呢?”问题回到了原点。
这真是触及到我们两人的知识盲区了。
倒不是闻所未闻,而是没亲眼见到过,心里没底——万一效果不好,那就是去送命了;万一效果太好,可能更糟糕;如果效果刚刚好——什么样的效果叫刚刚好?
:“曹雨,你说为什么不直接下迷药呢?无色无味无风险。”
:“没有用,到他这个级别的武林高手会对迷药毒气产生很强的抗性,但对迷情助兴类的药香就与常人无异。”
:“那天剐丁宁的时候放出的致幻气体呢?怎么在扬的人全中招了?”
:“第一,致幻不能归为迷和毒,药理不同。第二,福济帮一群乌合之众,那天来的也没什么高人,所以你才能轻易逃脱。”
:“林珊就挺不错的。”
:“那你猜猜她为什么嫁出去了?”
:“因为爱情。”
:“狗屁!因为她资质平庸,早早就达到了上限。林二小姐林萌为什么还没嫁出去?”
:“因为性格差劲!”
:“上一边去!因为她是别云涧百年一遇的习武天才,需要镇守家业,传宗接代,沿袭本派武学,将来会招上门女婿的。”
:“她失踪了——”我觉得她挺一般的,也许是因为年龄不大?没想到这么厉害,以后若还有机会交手,得多观察观察她。
:“我怀疑她是被掳走的。”曹雨眉头紧锁,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弄明白药效,把它拿给我看看。”
我一直用手帕包着药抓在手里,闻言递给她。
她没接,围着我的手转圈,研究了半晌说:“这是秘药,不外传的。我只能嗅出几味药材,其他的就完全没头绪了。”
:“你已经很厉害了。”我由衷的赞美她:“这样,我去找宇文棐问问吧。”
:“是不是没见过男人?”
:“不是——我们就只认识他了。”
:“那就去问丁宁。”
:“不是我说,她也只听过没吃过,而且——”曾经我是有些骨气的,觉得有些东西比自保、脱险、活命等等更重要。
:“去吧去吧去吧!找你的宇文棐去吧!”曹雨赌气般往窟窿里一躺,开始闭目养神。
我想去又不好意思,讪讪问她:“吃早点不?”
:“等你走了我再吃。”
早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
穿过通道,来到大溶洞,这里三三两两聚集着全锋教的教徒,打眼一扫,没有宇文棐。
我一来,他们都不说话了,明里暗里关注我的动向。
:“各位,看见宇文棐了吗?请给指条路。”
他们目光聚集在我手中的线香上,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这不是那个——”有个人轻声说,他声音有点发颤。
他身边的人立刻用胳膊肘警示他闭嘴。
什么叫救命稻草?我大喜过望:“这位小哥!”他年龄比我小些,不过,人情世故嘛——“你认识这东西?”
:“——认识。”他不好再躲我热烈的眼神:“连溪长老的秘药,蚀骨香。”
我慢慢想起他来。
那天,彗连溪撩曹雨时,跟我一样愤愤不平的男教徒!你小子品味独特啊,喜欢蛇蝎美人。
:“这东西怎么用?什么效果?药效多久?”我一连发问。
他原本挺健康的黝黑皮肤突然潮红:“你——我不知道,别问我!”他蓦然发现我和洞中同袍都兴趣盎然,眼神炯炯的盯着他,更加窘迫:“谁给你的你去问谁!”
:“他们都不在。要不你告诉我宇文棐在哪儿,我去问他。”
:“棐他不会知道这种东西的!”有个女教徒不知吃了什么东西,嗓子尖细还略带破音的喊:“他可是正人君子!”
好姑娘,听你这么说,你是真知道点什么,我乐了:“他不知道,你知道,你说也行。”
:“我不是很清楚,你问孟倚常,他全知道!”她急得脸通红。
孟倚常,就是那个黝黑小哥,闻言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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