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无可恋的朱一刀稍稍抬起头来。
它直勾勾看着王阿瓜,一字一句,没有任何感情,任何情绪的说道:“兄弟,雇你报仇,要多少钱?”
王阿瓜摇头一叹,“节哀。”
静默良久。
朱一刀扶着墙壁缓慢起身,失魂落魄进屋,将自己家眷轮番掩埋,期间王阿瓜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帮忙。
祭拜之后。
朱一刀僵硬的脸,猛地一抽。
“闺女,我闺女呢?”
回屋翻找每个角落,没有任何发现。
伤心欲绝的朱一刀蹲在地上抱头猛哭。
见状,王阿瓜心中难免也有些触动。
只是他与朱一刀,其实并没有太多交集,甚至认识那会,这家伙还要打劫自己,对于这点,阿瓜没法与它共情。
他伤感的,也仅是想起自己至亲惨死,又恨自己如今没有能力去复仇罢了。
“兄弟,老大,你等等我,我……我去拿个东西。”
突然,朱一刀失心疯似的往外跑,等他回来后抱着个深褐色酒坛,随即解下自己祖传双刀,将三件东西一并推到王阿瓜面前。
随即,朱一刀双膝跪地。
“请帮我复仇!”
王阿瓜将东西推回,言道:“这些就不必了,值得庆幸的是,也许你女儿还活着,事不宜迟,我们抓紧时间出城吧。”
“希望,它们还没走远。”
……
……
半月之后。
距离狂沼城数百里之外。
依旧是,某不知名山巅。
王子明已经快对这个徒弟无语了,怎么两次下山之后,都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找个药,用得着每次花这么多时间嘛?
早知道,还不如自己动手呢,真的,也不知道王阿瓜到底在搞什么鬼,巴蜀这地方,就特么一个动物世界,经我指点,那傻徒儿都修出半个人形了,未必还搞不定那些阿猫阿狗?
行,为师姑且当你下山历练,花些时间倒是说得过去,这件事可以先不去计较,但是,但是啊,这么久了,你又历练出来个什么鬼东西了?
大爷的,老子的天道反馈,最近那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王阿瓜,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在认真修炼!
大爷的,你该不会以为,老子编这些东西不费吹灰之力吧!
拜托,很费脑力的好嘛!
在心里疯狂吐槽后。
王子明发出一声长叹。
随后拖着郁闷的心情,慢悠悠散步到药田。
在徒儿下山寻药的这段时间,他临时起意,又想到了很多法门,是啊,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也是时候为年少时的梦想做出努力了。
旋即,就看见这位身着道袍的年轻树妖,从乾坤袖中掏出纸笔,舔了舔笔尖,飞快在纸上补充着什么。
“嗯嗯,御剑飞行,这个要有,摘叶飞花,这个也不错,追云赶月嘛,太遥远了,先不用,而且那傻徒儿估计也没这个天赋,还有什么呢……”
“嗯,脚踏虚空,这个帅的,还有飞燕凌波,崩峦贯阙?不行不行,太深奥的,不好编,换一个换一个。”
王子明将半页纸撕掉后,随手丢到药田某处,正在这时,一道飘逸身影横空疾驰而过。
“迅·狂澜之波涛九重飞天连斩!”
只听唰唰唰几声。
那飘浮半空的半页纸被切得稀碎。
个头又长大许多,已有小半个西瓜那么大的王阿果,披着个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披风,戴着从书房偷来的斗笠,往下四十五度低着脑袋,身子半躬,前脚向前一大跨,手里握着一根削得还算锋锐的木棍子,就这么保持持剑动作,出现在王子明眼前。
“拿着根木棍就觉得自己是剑客了?”
“居士,这个动作,您不觉很帅,很潇洒吗?”
“哪凉快哪待着去,你只是个药材罢了,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还有地位!”
王子明白了它一眼。
“喝!”王阿果不信邪,急于表现,便又耍了几套稀里糊涂的剑招,耍完自我陶醉道:“居士,我的剑法大成,已然可以下山了!”
王子明忍俊不禁道:“下山?你?”
“哈哈哈哈哈——!”
笑声震耳欲聋,中气十足,响彻山巅。
见被嘲笑,王阿果一脸不服:“瓜叔为啥可以,凭啥我不行?我也要下山,我也要去历练,我要去和修行者们争渡!”
突然,王子明蹲下身子,朝准阿果脑门轻轻一弹。
“呼”的一声,宛如断线风筝般,王阿果倒飞出去。
“呜呜……”王阿果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
拍了拍手后,王子明讥笑道:“就你也想下山啊,行,你去,本居士跟你打赌,就赌你一片人参叶,只要你在外面抛头露面,一杯茶的功夫,如果你被抓走,就是你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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