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踢死没有?”
“应该还没有吧?听说在床上躺三天了,胡大夫天天去给他扎针。”
“老天保佑,希望他永远下不了床吧!”
......
舞阳城的大街小巷,人们都在议论侯府公子的事。此子是舞阳城街头一霸,人们都不希望他好。
此时,张华正躺在侯府的大床上,掰着指头计算着。
“刘老三登基两年了。”
“那如今应该是公元前200年左右吧......”
床头,铜香炉中冒出的丝丝青烟,让这个世界看起来恍恍惚惚。
醒来已经一天一夜了,没等来系统,也没等来金手指。
张华只能接受这个现实了。
如今,他是大汉开国功臣舞阳侯之子。
对于在后世劳累了半辈子的张华来说,今朝投到这样的富贵人家,本来是一件幸事。
可是他脑海里为数不多的历史知识告诉他:大约二十年后,他就会被杀。
还有二十年,逆天改命应该还来得及吧?
旁边,一个青衣小帽的家伙趴在桌子上,用手托着下巴在打瞌睡。
“嗯,公子醒了!”
随后,就听到外面的婢女喊道:“侯爷,公子醒啦!”
不多时,一行人冲进了房间。
为首的是一个彪形大汉,头顶着一堆乱草,额头上一颗青白色的玉石,像是谁家鸭子在野外下的一颗蛋,需要细看,才能从那堆络崽胡子中找到他憨厚的五官。
不用多想,这土老财就是舞阳侯樊哙了。
哦靠,我不会也长这模样吧?
张华摸了摸脸,大叫道:“快拿镜子来!”
旁边的婢女马上递上一面铜镜。
张华对着铜镜瞧了瞧,从镜子中看到一副英俊的面容,这才放下心来。
嗯,还不错,应该是随他妈,没有随眼前这个粗糙汉子。
樊哙挺着个大肚子走到床前,伸手就去摸张华的额头。
“伉儿,你没事了吧?别紧张,没有摔到脸。”
樊哙以为他是怕自己摔破相了。
前几天,樊哙看他整天不务正业,就让他学骑马,这货嫌马太烈,要从骑驴开始学,结果从驴上摔下来,被驴踢了脑子,昏迷了过去。
后世的张华就穿越了过来。
在后世,张华就如他的名字一样普通,是劳苦大众中最普通的一员。
高中毕业后,加入了南下打工人的大军,做过许多行业。三年困苦时期,他被公司裁员了,人近中年,只能加入了送外卖的行业。
那天在马路上,随着马达的一声轰鸣过后,他就倒在了地上,整个世界留给他的最后印象是:敞篷跑车里的那个女人,很性感很漂亮!
樊伉,这是他现在的名字,是他那便宜的母亲吕媭给取的。
哼,伉儿,坑儿还差不多。
历史上,樊伉就是被她妈给坑死的。
她妈吕媭是吕雉的妹妹,吕雉是刘邦的皇后,刘邦死后,吕雉专权,重用娘家人把持朝政。吕雉死后,功臣集团来了一次“诛吕行动”,灭了吕氏全族,吕媭和儿子樊伉也未能幸免。
当然,吕媭现在还不知道她的最终下扬。
她正在长安活动,要将她娘家的侄女许配给樊伉,来个亲上加亲。
这个傻叉女人,她是怕儿子不死,再加一重保险吗?
张华想到这个女人就来气,“爹,伉儿这名字太难听了,我要改名。”
樊哙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儿子。
这小子,他今天是怎么了?
十五年了,他还从来没有叫过我一声爹呢,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嘿嘿,你娘没文化,那就用爹给你取的名字,叫不凡吧,我儿将来一定是一个不平凡之人。”
我呸!你踏马就有文化了?不凡,这个名字本来是可以的,但因为他姓樊,结果就变成了樊不凡。
他还有一个小弟,樊哙给他取名为樊市人。
他们家的管家叫樊统,他的小跟班仆人叫樊建。
樊哙长了一脸的络腮胡,取了个老婆叫捋须,真是绝配!
他老樊家就是这么奇葩!
樊哙盯着张华左看右看,总感觉不对劲,将那个小胖子叫到一边,小声问道:
“小建,你天天守在公子身边,公子的病情到底怎么样啦?”
樊建挠了挠头。
“公子......公子一醒来就念叨什么牛老山......还有什么公猿母猿的,以前可从来没有听他说过......”
“公猿母猿......他怎么尽想动物这点事呢......还有这个牛老山,没听说过这山啊?”
啊!
不是牛老山,是刘老三吧?
樊哙身体一哆嗦,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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