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尚书当真是站着谋划不腰疼!”
一黑胡子官员厉声道:“行军打仗难不成是过家家?今日穿这个门,明日回那个门?若此还需要分什么北武军,南武军。如今南方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凌王前去岂不是告诉他们要开战?况且南武军未必听从凌王调遣,到时若是我军战败,谁来负责!”
他瞪着眼睛斥责着对面的官员:“一群整天咬文嚼字的文官文书还没写好,倒谋划起军中之事了,怎么着以后这仗你们来打?”
“你!粗鲁!”
“你无知!”
“郑侯不可伤及无辜,卢尚书所言可不是代表文官。”
郑德轻“哼”了声,悻悻然闭上了嘴。
而座上的玄帝却是以手支颐,烦闷至极。虽说是司空见惯,脑子却也是嗡嗡地响。这郑德确实是压住群臣的头号人物,只是这声音一天比一天大,吵得他脑袋疼。
随即看向面不改色的李景珩,他倒好,置身事外了。
不行,得让他也体会体会朕的不易。
“够了!凌王,你有何看法?”
李景珩面色平静,施施然走到中间拱手道:“大人们都是为了大周社稷,儿臣敬佩。”
他又正身道:“只是李枢使和杜尚书一口一个治军有方,一口一个定海神针,好似意指抵挡北烈全都是本王的功劳,却将大周将士浴血之苦一口抹杀。不知边境的安定是这群不怕死的将士们杀出来的,两位这话出去再不要说了,怕是要寒了边关将士的心。若真如此,怕到时真的要大人们去浴血杀敌了。”
杜佑启和李锦川瞬时瞪大了眼睛,欲言又止。
李景珩又回望了一眼李锦川道:“所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李枢使刚才说我是北武军的定海神针,是将陛下的威仪置于何地呢?”
李锦川蓦地抬眼:“我!”
见玄帝阴沉着眸子瞥向他,他又缩回了头。坏了,离间不成反被他住了把柄!
“北武军是大周的北武军,他们忠的自然是我大周,是天子!”
“会使刀的未必会用枪!诸公若是将纸上谈兵的本事用到战扬上,到了那一日,本王自甘愿附身!”
“大人们高赞如今边关安定,百姓安逸。可表面是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那北烈的细作更是如蚂蚁一般清不干净,若是贸然被钻了空子到时可就是有大人们哭的时候了。”
一众朝臣又开始低声喃喃。
“咱们不过是赞扬凌王的实力,赞扬北武军的勇猛罢了,凌王殿下何必动怒?再说了,有凌王和北武军在,大周何惧?”一官员抚着胡须浅笑道。
李景珩邪魅一笑,“是吗?”那声音低沉阴冷,让人头皮发麻。
他转过身去,眼神阴厉地打量着垂头的官员。
“你们唯恐本王驾驭军权,割据一方。可若是南北武军将领连一兵一卒都调不动,那南北武军不过是绣花枕头任敌人践踏与嘲笑!”
一时间,满朝官员身形一紧,他们没想到这李景珩竟如此直接。
“既如此惧怕,当初又为何答应给我等权利?难不成是因为北关初定,大人们想过河拆桥了?”
他又侧身朝龙椅上的玄帝拱了拱手继续道:“你们可知天子予权为的是固疆拓土,为的是护佑百姓,彰显我大周的神威!大人们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仅凭一张嘴便来定乾坤。既如此,拿去便是!”
“父皇,儿臣愚钝,并不想要什么军权。儿臣只想为父皇分忧,解边境之难。可如今却让父皇为国事操劳,遭受非议,进退两难。请父皇收回儿臣的军权,儿臣愿做一普通士卒,虽不能像诸位大人一般涉猎广博,但无论儿臣身居何位,都会做父皇的利刃,退敌斩奸,绝不后退!”
郑德看着李景珩大杀四方,高兴的胡子都吹了起来。
这意有所指的一番陈词让群臣脸色煞白,又觉身边似有冷风掠过,浑身发颤。
而李景珩深知自己不过是玄帝对抗那群文官还有敌国的利剑而已。既如此,他便做好这把利刃,只有这样他才能做他想做的。
而那一番陈词让玄帝对自己的儿子生出些骄傲之感,再看杜佑启和李锦川黑沉的脸,他越发地心情畅快。
打量了片刻,玄帝幽幽开口道:“谁说要拿走你的权利了?你是朕的儿子,朕还不了解你?再说了,朕身为一国之君难道连授官予权的权力都没了?”
李景珩躬身垂首。
玄帝沉着眼打量着一众官员,难得这般安静。
而那些文臣的脖子更是缩无可缩,一时间更羡慕那王八,有壳,真好!
“行了,你刚回来,且先休整两天再议军事不迟。这次回来一则是朕希望你帮太子参谋参谋南地之事。二则是你姑母生辰在即,你在,朕觉得她定会开心。”
“是。”
大周借鉴前朝之风尚文轻武,只是到了先帝之时,军队力量薄弱,御敌不力。四方邻国见状多次挑衅,今上为太子之时深谙形势力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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