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转身长腿一迈,一步步悠闲的踩着阶梯上楼。
纪语语直接忽略掉他冷漠的态度,提着裙子跟了上去。
提着行李箱的女佣默默走在两人身后。刚到二楼的走廊,她就看见这位年轻的客人伸手打开了右手边第一扇门。
“这几天我就住这儿吧。”
女佣犹豫了一下,小心提醒道:“纪小姐您要不要再看看其他的客房?”
“不用了。”纪语语打量完房间,笑盈盈的从对方手里接过行李箱,“谢谢你帮我拿东西。”
她现在累的只想马上睡觉,哪有什么精力去挑挑拣拣的选房间。
再说了,住哪个房间不是住?
女佣看纪语语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忍不住温柔的笑了笑,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好说话的客人。
“对了纪小姐,一楼和二楼您可以随便出入,但是三楼和其他地方……”女佣比划了一下,欲言又止。
纪语语一愣,想起贺程危险的本质,立刻反应了过来,“我明白,我不会到处乱跑的。”
女佣的担心明显有点多余,纪语语关上门转头就睡觉去了。
她对这里没什么好奇心,毕竟她来贺程家只是为了躲避死对头纪芸芸。
三楼某个房间,贺程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神情格外痛苦,骨节修长的手死死捂着半张脸。他的额头、甚至脑袋里,全是那种摸不到但长进肉里的疼。
今晚又是个不眠夜。
门口拿着注射药物的管家一声不吭,这种时候少爷最容易情绪失控,一刺激就会发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被疼痛持续折磨的贺程呼吸急促,双手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的西装外套早就被丢在一边,上身只剩下一件衬衣。
“文叔,药……”
站在门口的管家迅速来到贺程面前,动作流畅的用针管取出药液,一针下去,贺程的头疼顿时有了缓解,但却不多。
他仰着的头偏了偏,目光徐徐落在管家手里的针管上,薄唇微动,“再打一针。”
“少爷,这一针已经是超出平常两倍的剂量了。”
管家虽然嘴上劝着,但还是伸手拿起了一支新的镇定剂。
贺程皱眉,他身体里的抗药性越来越强,迟早有一天镇定剂会对他失效,到时候……
冰冷的针尖刺进皮肤,随着药物的扩散,疼痛渐渐变弱。
管家收拾好东西,离开前,他想起了今天的新到的客人,“少爷,需要给那位住在楼下的纪小姐准备贴身用品吗?”
“不用。”
他对她没有那种心思。把人找到带回来,只是因为那个梦而已。
困意袭来,贺程疲惫的闭上眼睛。
凌晨三点,纪语语被一声剧响吵醒,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在黑暗中胡乱摸索寻找着枕头下面的手机。
“才三点啊……”
纪语语放下手机,翻了个身接着睡,对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毫不在意。
楼上贺程所在的房间亮堂堂的,他冷着一张脸,用毛巾擦了擦手。其身侧的落地窗似乎被人用重物砸了个大洞,玻璃渣掉了一地。
阿文捂着左臂,脸色难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少爷……”
贺程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有几道鲜血顺着阿文的小臂蜿蜒流下,滴落在图案复杂的地毯上,疼痛和后怕交织在一起,将男人逼的不能喘息。
他的后背早就被冷汗打湿。
夜风一吹,湿凉黏腻。
“让人处理干净。”贺程的目光冷冷扫过地面的手枪,无声走出了房间。
整个二楼都静悄悄的,贺程有些意外,他走到右手第一扇门门前,伸出一只手,握着门把手缓缓压下。
一缕灯光落入漆黑的房间中。
床上的女孩儿睡的正香,轻盈松软的蚕丝被隆起一块儿形状。混入黑暗的身影一步步走近,不知道是为了探究,还是为了别的什么,贺程伸手握住了女孩儿的脖子。
手掌下的感触细腻脆弱,借着挤进来的那一缕灯光,他隐约可以看清女孩儿的侧脸和长发。
白与黑两种颜色构成了一种静谧的鲜活。
贺程垂眸注视着纪语语。
她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装睡着?
那么大的声音他不信她没听见。
这样想着,贺程俯身凑近。他试图找到对方装睡的证据,可在嗅到那淡淡的香味时,他居然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刚刚梦里的扬景。
贺程眸光一黯。
即使把她带回了家,他还是会梦见她。
纪语语只不过是在五年前收留了他几天而已,他从来都不觉得这点事很重要,更何况五年前的事他都忘的差不多了,根本不会记忆犹新到让他潜意识里念念不忘的地步。
可他偏偏就是会一次次梦见她。
这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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