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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视者却不在意被警惕，祂只是感叹：“似乎才是上一个瞬间，你来到宇宙海，然后一个眨眼，你就达到了如今层次。”
“当初我就在猜，宇宙海盗取高维的命运之力，什么时候会遭殃，看来就是现在。”
季夏心中一动，他在虚空一抓，诸天万界都有一些力量升腾，最后汇聚成七十多个光团，然后，这些光团以季夏为媒介，回归现实世界。
这个过程，监视者都没有阻止，季夏觉得他的试探有效，但还是看不出这位到底是什么态度。
不过他还是配合的说道：“并不会遭殃，我只会让命运重新被修正。”
话落，季夏开始了新的试探，他像是在抚摸什么，整个宇宙海的轮回命运被理顺，眼前的一切消散，什么魔巢，什么真君真人，都通通消失，一切回到了玄牡之门即将出世的阶段。
这一次，没有了宇宙海意志的引导，门扉必定成功诞生，而后就是下一位超脱者崛起。
然而，季夏真正关心的还是监视者，祂看着季夏动作，并不阻止，似乎没什么让他动容。
这一次的试探，让季夏意识到什么，就道：“宇宙海的本质，和现实一个层次，但现在却变成低维，似乎和阁下有什么关系？”
监视者坦然自若，只是轻声应道：“这就是我创造的维度，一个不平凡、可以修炼的超凡世界，这里修仙者，魔法师，科技共存，曾经诞生数千道君，十八位道尊，更有一位圣者。”
“只是如今，它回归最初的形态。”
季夏愕然，这个结果他没想到。
监视者没有脸，但此时季夏好像看到这位在微笑：“你没想到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我就是在你口中的现实世界出生，不过机缘选中了我，能够进入幻想世界，因此得以超凡入圣。”
“不过那时候的现实，是很久很久以前，我都快忘记的时光，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那么死板教条……”
季夏心中的震撼，比起玄都等人体验到“命格附体”更加强烈，这是完全没想到的一种可能性，而且听监视者所说，现实世界一直不允许超凡诞生，因而他自己创造了新的维度。
或许是因为距离的拉近，季夏终于忍不住询问：“你是监视者，什么东西需要你监视？”
祂沉默了。
头部的星辰闪烁，忽明忽暗。
过了半晌，祂缓缓回答：“我也是罪人。”
！
？
季夏差点就要动手了，因为祂说过罪人的事情。
这一刻的季夏，只能沉默。
监视者却仍旧不在意：“我认罪，所以我选择自我监视，等到赎罪之后，才会走出宇宙海。”
“你不用多想什么，在我认罪的阶段，宇宙海会自然的运转，一切都与我无关，而我也无法干涉，所以，你大可以做你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季夏这时终于开口：“包括毁灭这个维度？”
监视者不言不语。
季夏失笑：“也是，这个不可能，你是不死不灭的，而这个维度因你而生，也是不灭。”
“不过我打算成为接引者，当道尊们知道现实，知道前往现实的结果，他们还会穿过玄牡之门吗？”
“会。”监视者的回答斩钉截铁，无比肯定。
“只有进入另一个维度，他们亲眼见过，接触过，才有可能触摸到新的层次。”
“朝闻道，夕可死。”
最后一句是总结。
季夏看着被他恢复到正常命运的宇宙海，道尊已经是巅峰，可以慢慢沉寂，尝试领悟道果，当然，这个很难，比如他可以看出来，监视者就没有道果。
不过监视者是另一种境界，起码二十七重天以上，非常强大，季夏可以凭借道果不死不灭，而监视者依靠的是本身的境界实力。
人心复杂，如果是季夏自己，他选择稳妥的方案，不会离开宇宙海，可超凡世界的修行者，能有如今成就，都是一路拼杀，他们拥有锐意进取之心，所以确实大概率会选择超脱。
还有小概率，是“人性”的多面性，不能说的太绝对。
就像眼前的监视者一样，季夏再次看向祂，把自己的感叹传递出去，而监视者也“看”向季夏：“人性就是这样，监视者和罪人，为什么不能是一体？”
“我为了达到这个层次，舍弃了很多，所以仅存的那些东西，会好好珍惜。”
或许是随口一说，又或许是忠告，监视者最后提到：“十九重天后，人不再是人，神仙也不是神仙，已经是另一个层面的存在。”
“我们会更加淡漠，但在某些方面格外偏执，你已经达到一半，离开宇宙海吧，去创造自己的维度。”
季夏没有反驳，而是点点头：“谢谢，不介意我带走一样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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