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鲁真坐起来缓缓开口:“我当时看到看守狮子的人,在命妇人进宫的时候,公然把狮子带出来,导致道路拥堵不堪。”
“这一点我已经调查过,是看守的官员想要炫耀,才会让人把狮子提前拉出来去了正门。”
“这件事有几个疑点,谁蛊惑了官员这么做,牢固的笼子为何会忽然打开,幕后的人想要针对的人究竟是谁?”
一连串的问题洒出来,鲁真不动声色:“狮子是匈奴战败的象征,也是公子的胜利品。”
房间空气忽然变得安静,公子璟眸光微顿:“你是说,冲着我来的?”
鲁真垂下眼睑没有继续说话,有的东西只能点到即止,如果不是冲着公子璟来的,皇帝不会这么快直接杀了所有的人,根本不给一丝陷害的机会。
“公子,月杀愿意前去调查这件事。”
公子璟身边的暗卫单膝跪下,不能容忍有人对公子这么陷害。
“鲁真。”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抬起头:“公子有何吩咐?”
“这件事交给你,调查不清楚,你就滚吧。”
“是,属下领命。”
鲁真低头应下,她看到了暗卫月杀对她的忌惮,还有眼底的敌意。
她只是一个罪奴,卑贱的罪奴而已。
数十年的歧视,不会因为公子璟的态度就会有所改变。
可现下还有一个问题,她负伤腿脚不便,别说调查,连府邸都出不去。
鲁真住在前院,这里是公子璟门客聚集的地方。
公子璟带回来一个罪奴的事情,早就传遍了建康都城,纷纷在私底下议论纷纷。
倘若公子璟不是太子的亲胞弟,皇帝最疼爱的皇子,恐怕光是收留罪奴一项罪名,就足够喝一壶了。
最受宠爱的皇子,可以肆无忌惮的做很多的事情。
可府邸并不会代表安静,鲁真修养了一周,明显发现伙食一天比一天差,送伙食来的小厮态度也越来越漫不经心。
她其实难得有这么清闲的时候,什么都不用管,每天有热乎的饭菜,暖和的被窝。
让人忍不住放松,恨不得一辈子都住在这里不离开。
这也是为什么,所有的人挖空心思想要往上爬,想要成为人上人的缘故。
可坐吃等死只会让人失去生存的能力,成为别人手中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
好比当年一样···
鲁真眼神变冷,一跃翻上房顶,坐在最上面的房檐,一眼看尽建康繁华如梦。
她紧握长剑飞跃房檐,身影很快消失在府邸。
夜神烛火闪烁,鲁真悄无声息潜入某个地方,靠在房檐上悄无声息的等候着。
一会儿,一个官员神色紧张的回到书房,他左右警惕的看了看,这才从某个隐秘的地方拿出一叠纸。
鲁真眼神一变,忽然有人破窗而入,锋利的刀刃淬着毒。
“什么人?”
官员顿时脸色骤变,吓得后退摔倒在地上。
鲁真忽然出手,出其不意一剑刺过去,鲜血染红了书架,飞溅得官员满脸都是。
“你、你是谁?”
官员吓得破滚尿流,他其实已经预感到自己命不久矣,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救你的人。”
鲁真手里的长剑还染着鲜血,她垂眸挑起洒落一地的纸:“这是你跟威武将军府的来往信件,可惜即便是你毁了,威武将军府也不会放过你。”
“你、你是那个罪奴!”
即便是鲁真包裹着黑布,不过仔细看的依旧能知道她的身份。
谁到了最后都不想死,尽管他们在做坏事之前,从来都没有想过后果。
“拿证据去揭发威武将军,公子可保你家人安全。”
鲁真就知道她这个样子,做坏事太容易暴露,索性她也没有打算隐藏什么。
“说得容易,威武将军可是太子的人,公子如何能为了我去跟太子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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